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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繼任者在見過Kita和魯道夫以后，我們三人來到了魯道夫宅邸的書房作為談論日后計劃的地點。魯道夫作為URA的議員，其府上倒并非沒有專門的會議室，只不過讓區區三人議事的話，書房就綽綽有余了。不如說魯道夫府上的書房也真是大的很啊。“不過是一般的水準罷了，悠仁你別過譽我了。”“我同意，老師您這樣恭謙的話魯道夫姐姐會不自在的。”“你們兩個一個大家族出身的URA議員一個黑道背景的大地主倒是考慮一下我這個要納稅的一般民眾的價值觀啊喂。”中間也會有這樣的對話用以調節氛圍，我們現在必須要保持思維的活躍，長久的嚴肅思考與判斷帶來的結果就是判斷的質量的下降，補充能量和這樣言語上的小娛樂是必要的。這也是為了我們不會在商議的過程中突然陷于失去噗咿所必須的行動……不然我實在是不想聽魯道夫的冷笑話，但它在改變氣氛上的功效實在是太明顯了。也正是這樣苦中作樂的“笑談”，令我發現了難得能稱得上可喜的細節。“你們倆的關系似乎一下就變好了呢。”“因為魯道夫姐姐是強硬地拉了我一把的人。”Kita她聽了我的話，便端正地向我說出了，那一時讓我不知該回報什么心情的答案。“在她身上，我能看到與姐姐的影子，讓我感覺，我是在與姐姐并肩作戰……”真叫我一時不知該怎么說了。“正是因為心意的相通，所以噗咿與魯道夫能夠為了她們共同的理想，奮戰至此。”我的愛人，我該以怎樣的心情來回憶你，我的愛人……“咳咳，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笑話，要聽嗎，Kita、悠仁？”“拜托這個時候就別想著冷笑話了，魯道夫。”“我同意老師的想法，魯道夫姐姐。”最終在我和Kita的強烈拒絕下，魯道夫終于是打消了她講那個新想到的冷笑話的念頭。在聽過那么多魯道夫的冷笑話以后，光是聽到她說要講冷笑話本身就很有調節氣氛的功效了。我此刻對跟隨了她這么多年的氣槽感受到了由衷的敬意。以及我似乎明白氣槽為什么那么畏懼止(魯道夫亡故的訓練員兼丈夫)了，畢竟那家伙跟魯道夫據說是志趣完全相投的人。恐怕對冷笑話的喜愛與品味也是相同的。然而再怎么說，這都是以商議今后與保守派的斗爭的計劃的活動，這樣的歡快，不過只是為了為主的嚴肅服務。“不過我實在是想不到，悠仁你作為一個訓練員，居然會想出這樣的計劃。”“對那幫家伙，我自然是想全力將他們摧毀。”“你是我們的伙伴，這實在是叫人安心的一件事。”魯道夫無奈地擺了擺手，也難怪，畢竟她的話語就說明了她復雜的情緒：“若是與你為敵那實在過分可怕”。然而我的內心里卻仍在躁動著。自在發誓摧毀保守派以后，一直如面對德古拉的范海辛與莫里斯一樣躁動著。如芬恩面對操持業火的亞連一般躁動著。“這實在令我笑不出來，魯道夫。我試圖反思過自己，究竟是什么令我落得今日的田地。保守派？當然是他們，卻也不止他們。盡管你們誰都會叫我不要把責任都攔在自己頭上，但我卻深刻地認為，若不是我到今日才介入這棋局，事態或許根本不會成為現在這樣。我分明是知道有保守派這樣的敵人，有這樣阻礙我深愛的一切得到幸福的存在的，但我卻選擇了逃避，僅僅過好自己的日子，教書育人，善待家庭，這當然不是錯誤，但那是對沒有能力做到什么事情的普通人的標準，而我不一樣，我分明有著這樣的能力，是我自己選擇了回避，將一切都交給你們，讓你們艱難地奮戰……”說到這里，我閉上了眼，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沒有，沒有綠寶石，沒有紅寶石，沒有太陽，更沒有黃金與樂章，連灰藍色的風信子也沒有。但在我的內心之中，卻有在深處將它們包裹起來，并呼嘯著滔天巨浪，罡風卷起殘云的滄海。“既然它們沒有摧毀我，那它們就必須以毀滅作為代價。”“太囂張了哦，老師。”我的話語帶著重壓，但一旁的Kita聽了以后，卻笑出了聲來。想都知道她的意思。“說得好像沒有你我們就不行了或者永遠戰勝不了敵人一樣，你把我們這伙人當啥了，蝦兵蟹將？”就連魯道夫也鉆起了空子挖苦我，呵，畢竟是朋友啊……“老師，或許真像您說的一樣，您的力量能對如今的一切做出巨大的改變，但請您不要忘記，您之前也只能算作是空有力量的人而已。”“沒有錯，悠仁，你的能力無疑很強大，但你是空有力量之人，你盡管擁有那份力量，但絕不會如此去使用，你的性格就是這樣，你并沒有那與敵人戰斗不可的覺悟，而沒有覺悟就去戰斗的人……”“也只會成為累贅罷了。”“您正是到如今，才會有能夠使用這份力量的覺悟的，老師。”真是辛辣的話語，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是對我最高的安慰。“謝了，Kita，魯道夫，謝謝你們讓我認識到這一點。”事實證明，我有著一幫再可靠不過了的戰友。“你們是我的伙伴，真是令人感到安心。”“不客氣，老師。”“不客氣。”隨后，我們的討論事項，來到了眼下最需要解決的問題上。“那么現在，就來討論一下，如何處理北島組，以及如何解決Kita的職位的空缺的問題吧。”“在這之前，我想問一下Kita，你做好覺悟了嗎，去親手毀滅你辛苦支撐了三年的北島組，摧毀你這三年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守護的一切。”“請給我一點時間來回答這個問題。”無論是真正做出理性明智的選擇，還是組織回答這樣的問題的答案，都是需要時間的事情，不如說，若是Kita直接給我答案，反倒令人擔憂一些，看見她認真思考的樣子，我反倒松了口氣。“當然沒事，我們可以先等你做出答案。”“放心吧，不會太久的，不如說，答案其實在魯道夫姐姐勸導我時就已經得出了——我不會再拒絕我內心中真正正確的想法與選擇了，我不再會以任何理由逃避自己的心聲，我知道，我了解，我明白究竟怎樣的道路，究竟與怎樣的人在一起，我將是幸福的。我不會再欺騙自己了，我不會再用與媽媽的約定欺騙自己接受那些我所厭惡的一切了，為了老師，為了姐姐，為了愛我的大家，北の太陽必須要重新閃耀起來！”石榴石般晶瑩剔透的眸子閃耀著璀璨的光輝，但這光輝卻不似對屋內燈光的反射，更像是，從那雙眼睛的深處，閃耀起了太陽的光一樣。“很好，聽到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Kita，我們要擊潰北島組，就不能沒有你的幫助，請成為我們的力量吧。”“請交給我吧，老師！”得到了Kita的肯定，就能展開摧毀北島組的計劃了，它們作為保守派的黑手套，雖然并非唯一的一雙，但絕對是最重要的一雙。北島組作為早已存在的黑道組織，其余的黑手套相較于北島組來說，實在是太渺小了。隱秘的優勢所帶來的問題就是難以壯大，與拉丁美洲不同，日本畢竟還是法治社會，一個能干黑活的組織，若要保證其隱秘性，其規模和數量就要受到極大的限制，雖然能夠保證忠誠與效率，卻在使用上有太多的局限和束縛。但北島組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北島組本就是擁有自身產業的黑道，若是能夠解決經營問題，雖然作為暴力團始終被打壓，但相對那些需要保守派親自栽培的隱秘組織，保守派只要提供保護傘，北島組便可以自己壯大起來，甚至，能夠做到“上供”。并且，身為黑道組織的最大優勢就在于，北島組的行動可以不受其他組織那么大的約束。只要像如今一樣，慢慢置換掉北島組的核心層，使其成為自己所給予的利益的傀儡，保守派便可在難以被查出事件與自身關系的前提下利用北島組進行許多行動。北島組本就是黑道，他們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也無非是為了幫派自身的利益，與過去山口組的行為相比，這都能算什么呢？直接交給組對課負責便是。由此，保守派便可透過北島組做出無數出格的事來。再加上有空中神宮的幫助，那些隱秘組織的威脅實際上遠比不上北島組。但如今，毀滅這囚禁了我最驕傲學生的牢籠的第一步棋，已經落下了……“那么，現在來討論一下，噗咿在URA所擔任的兩個職務，將交由何人接任的問題吧。”“URA職權的交接，不用通過選舉嗎？”Kita出身黑道，黑道組織的權力交接主要依靠前代的選擇與后代的威望，與民主基本八輩子扯不上關系，但URA是政府為減輕負擔所設立的，專門管理決策馬娘事務的組織，僅對馬娘來講，URA的意志幾乎就是政府意志，當然不能用黑道那套，Kita有這樣的疑問也很正常。“在一切得到穩定前，我們對外會宣稱大震撼是應病急需療養，這種情況下，財務局局長病時可以自行推薦代任人選，URA畢竟不是政府，這方面的規定松很多，就算是聘請外部人員都是允許的，但前提是人選能得到URA議會的承認，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看人選的威望和背景的事情，噗咿她早就有安排，悠仁他也會為此出力，我們所選的人選是必然會得到承認的，這樣就能規避局長離任后必須進行的選舉了，你別看我升任議員后是由噗咿她接任就覺得她是直接上去的，無外乎是她的名號擺在那里，選舉結果顯而易見罷了。”“嗯，我明白了，那，姐姐她的另一個職務？”“特檢局第一處處長因為級別關系就沒這么麻煩了，處長可以隨時直接認命人來接替他的職務。”“URA的機制，真是充滿了可以鉆空子的地方呢。”URA在人事方面的松散甚至讓Kita都汗顏了。“很正常，當初政府設立URA的時候就是想甩開責任減輕壓力，基本就只給URA提供了個大概的框架，具體規定幾乎都是URA的掌權者自行規定的，他們當然會為了利益給自己留足空間，剛剛說的認命代任，甚至不需要噗咿本人出席，只要有她簽名的文件就行。你別看URA議會里那幫家伙神氣的，實際上有不少人是在政壇失利以后，跑到了URA這邊來謀利，結果發現了這邊比在政壇上好過多了……”在給Kita做解釋的時候，魯道夫還不忘向我們抱怨起在URA議會的“混蛋”們，看得出來她平日肚子里都裝了多少火。“Kita，實不相瞞，這個位置，我希望由你來繼任。”在抱怨過后，魯道夫牽起了Kita的手，鄭重地說出了她的期望。“我？！我不行的，我的背景，以及我的能力，魯道夫姐姐，交給我的話，會令姐姐，會令你們派系的大家的努力白費的，若是保守派抓住我與北島組的聯系進行攻擊，這后果不堪設想。對現在的我來說，從明面消失，甚至做個不存在的人，才是最好的選擇……”“這你說的可就不對了，Kita。”“老師？”面對不自信的學生，做老師的，還是得進行教育啊。“在解釋之前，我要提醒你，Kita，噗咿豁出性命拯救你，是渴望你能夠得到幸福，你若是就此在公眾面前消失，從此在這個世界做個不存在的人，你的幸福又該怎么尋找？你更別忘了，我能夠原諒你的前提，是你必須完成噗咿她的囑托，你必須為她的理想盡自己的一切力量，你必須用你的余生一直為這事業做出貢獻來贖罪，你能明白嗎？”我向那重新燃燒，光熱尚弱的火團，拋出了柴木。“我明白了，老師，我必將做到。”“不錯的眼神。”“我還是覺得老師您更帥氣些。”“就別捧我了，我就再跟你解釋一下，為什么要由你來擔任這份工作吧。”這份工作非Kita不可的理由。“Kita你現在是保守派的抹除對象，按常理來講你確實應該隱藏自己，但你要是結合自己的身份，你就會明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能滿足保護你的需要。”北部玄駒，是日本第一位八冠王；日本的悲愿，凱旋門賞優勝的實現者；日本賽馬娘現代三大傳奇之三。“正因你在明處，保守派才不敢輕易動你，你大可回憶一下，這次的行刺，實際上保守派真正的目標并非噗咿，而是動搖了的你，對噗咿的解決實際上是保守派日后才要解決的事項。”“啊，原來如此，這樣我就能在公眾面前拋頭露面，而以我的身份，就可以借此得到公眾的高度關注，保守派要是想暗殺我，就必須做好充足的打算。”“學聰明了。”“謝謝老師的表揚。”“這也是我根據噗咿的事情所得到的啟發想來的，若是噗咿在投身URA的工作后，沒有減少在公眾面前的曝光度的話，那么很多事情，或許就都能避免……”面對我的惆悵，魯道夫及時出口打斷這消極的思緒：“已發生的事我們都無法改變，且我們如今的強大也正是噗咿無私付出才得來的結果，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力避免這種事情的再度發生，悠仁，繼續說下去吧。”“嗯，特檢局第一處處長與財務局局長相比，并不觸及保守派的核心利益，他們沒有必要冒著風險，若非噗咿的存在對保守派威脅如此之大，他們也絕不會鋌而走險，所以Kita你與噗咿她的情況是不一樣的。”“那該如何防止他們以我與北島組的聯系做文章呢？”看著Kita疑惑的眼神，我笑了一下，這樣你問我答的情節像極了我們過去的時光，如今，卸下了為了擔負北島組而做的偽裝的現在，或許對我們兩個來講，才是真正的重逢了。“因為不敢。”“這是為什么？”“他們憑什么說你與北島組有聯系？”“因為這是明擺著的事實啊……”“那證據呢？Kita你與北島組有關的證據呢？就算你父親是北島組的領袖，也不能證明你親自參與了北島組的事務。”“這，原來是這樣的角度……”“沒錯，正是如此，他們，或者說根本沒人能夠搬出你與北島組有直接聯系的證據來。”“除非他們拿出與我的交易的記錄……”在我的引導下，Kita逐漸開竅了。“而這時他們就會陷入一個問題——”“這證據怎么來的。”“這證據怎么來的！”我們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個答案。“沒錯，保守派缺乏一個合理的獲取你作為北島組少當家進行活動的信息的渠道，盡管他們層層設計使他們看上去與你進行的行動無關，可那是在，這些信息由我們提出的前提下。”“可當這些信息由他們提出時，他們就自動的與這些交易與行動產生了聯系，他們無法給出獲取信息的合理渠道的話，就完全可以申請對他們的調查！”“沒錯，這幫不重視信息的老頭要是真敢這么干，那就是自討苦吃。”“嗯！”“哈哈，想想那幫囂張的老頭想對付Kita卻發現完全是傷低一千自損八萬的樣子，就連我也不禁感到愉快了起來。”“哪天我們必須為空中神宮那家伙舉行場宴席，大開香檳！”“好主意！”“嗯，我也支持老師的想法，有能的神宮前輩萬歲！”“萬歲！”“萬歲！”在我們唐突的興奮與喜悅的背后，來自我們對敵人的深惡痛絕，若是在這剛剛失去噗咿的如今還有什么能讓我這樣感受到喜悅，那便唯有，一切用以摧毀那可憎的敵人的想法。“盡管不清楚我要履行的使命究竟需要做什么，但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的！”“Kita你能為了責任心強忍痛苦學習成為組織頭目的方法，一定能為了發自內心的使命感學會你所要做的事情的。”“我們也會給予你一切支持的。”“嗯！”這樣，Kita繼任噗咿特檢局第一處處長的問題就幾乎可以宣告解決了。實際上關于Kita擔任這一職務的理由遠不止這么簡單，就比如Kita她身份所帶來的影響力將給魯道夫她們帶來的支持，以及其形象為URA帶來的利益對于并非鐵板一塊的URA議會甚至保守派來說，是怎樣大的一個互相牽制的理由與點燃彼此矛盾的導火索……“老師，魯道夫姐姐，其實我還想知道，噗咿姐姐所安排的，繼任她財務局局長職務的人選，究竟是？”“悠仁，由你來告訴Kita吧，畢竟你的想法，與噗咿便是一致的。”“嗯，Kita，以我和噗咿所想到的人選的威望，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由她來出任，即便是日后正式選舉財務局局長的繼任者，也不會有問題。”“她居然有這樣的威望嗎？”“啊，當然。”“那么她是？”“她就是歐陸的瑰寶，望族的血裔——卓芙(Treve)。”“卓芙？！她可是歐洲人，讓這樣一個外國人來擔任姐姐的職務，URA能同意嗎？”“沒有問題，Kita，你要知道，這人選的選擇，本身主導權就在我們手上，他們不能指手畫腳。”“可是……”“卓芙可是凱旋門二連霸的歐陸霸主級賽馬娘，更是望族家族的核心成員，無論是身份還是能力，出任財務局局長都戳戳有余，而令URA接受這一點，就更不用擔心了……”“這是為什么？”“我們雖然選定的是卓芙，也將直接對她發出邀請，但對外，我們卻是對歐洲賽馬娘協會發出邀請，請求她們派出代表出任這一職務，以讓我們引進歐洲的管理經驗，歐洲那邊也會因為卓芙的面子同意的，放心吧。”“Kita你畢竟是日本悲愿的終結者，而且你年輕的時候，呃，確實也是天然，所以大概對此缺乏了解，但你應該也知道，歐洲賽馬娘行業，一直是遠遠領先于日本的。”“甚至可以說日本賽馬娘行業在所有具有近現代賽馬娘傳統的國家中實際上都算得是處于落后狀態。”我對此進行了補充。“而更因為挑戰凱旋門賞除了你以外的一系列失敗，所以日本賽馬娘業在歐洲面前，一直是有著自卑感在的，也正是這種自卑感，才使得日本一直挑戰凱旋門賞試圖證明自己，這一點即使是URA也不例外，他們在歐洲賽馬娘協會面前，就是抬不起頭。”“所以，不給卓芙面子，就是不給望族家族面子，就是不給歐洲面子，所以他們是不可能反對的。”“至于卓芙是否會同意這件事，我想有悠仁在，結果幾乎已經注定了。”“老師和卓芙又有什么故事？”聽了魯道夫的話，Kita的眼神瞬間銳利了起來。“魯道夫你就別拱火了，你也知道我現在無心想這些。”我也知道她的想法，她不過是想打趣我，不讓我有機會陷于悲傷罷了，為此我也只能對她苦笑了之。“那么現在，就將一切，開始吧。”北島組，我的反擊將以它的毀滅作為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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